藍莓本2006-2008鮮網連載,完售-可以當作曇花的IF線-HE線,作者吃一護總受,主藍一。此文沒校過稿。

是短篇集,可當作單篇獨立完結也可連貫看,篇章順序有其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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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只今日

 

 

 

據說從流魂街出生的人們不會記得自己的出生日子,原因其一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所在地,第二不知是為何出生的,其三流魂街是流離失所人們居住的地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一切,出生日對任何人都不具意義,結果逐漸演變成「最重要的人」替沒有生日的孩子決定那個日子,再者成為死神後的壽命已經悠長地不會去注意到底過了幾歲;時間像永無止境地持續下去,卻又和永恆有極大差距。

 

 

「…哎,一護小弟你不知道藍染隊長的生日啊?」

「啊?」

五月二十九號。

 

市丸銀夾帶興味昂然瞇起虹眸,始終如一的笑靨手枕著下顎,盯著坐在他正對面的少年看,原本專注在書本上的少年因為男人的話而回過頭來,黑崎一護似乎非常驚愕棕瞳些許瞠大。生日這種東西?有的時候自己的都會忘記了,哪會去記別人的…?

 

「誰會知道啊…」這種事情……

 

 

 

藍染,並不會主動提起自己的事。就算問了他搞不好也隨便敷衍,所以有關於藍染的一切都是從銀的口中得知的,當初根本不會在意生日什麼,但被這麼一提醒不注意都不行了,「還是記住比較好喔」銀這麼說了,畢竟是重要的日子呢。

 

一護皺起雙眉,但那傢伙打算什麼都不說嗎…

 

像平時一樣的來到大廈,一護望著盛著紅酒液得玻璃杯逐漸減少液體,隨便翻著雜誌斜眼偷瞄藍染,男人絲毫不在意像日常一般地注視手上書本,知道男人喜歡書,房間裡一整櫃的古今中外藏書量如果再加上虛夜宮裡的根本就可以開小型書店…「藍染。」對坐在正對面的少年男人回頭看了少年一眼,一直溫和的笑容漾上表情。男人放下手上翻閱書籍,紮厚實的讀本闔上時發出啪的聲響。一護望著男人手上那本讀物,想著這人這麼閒嗎這麼深澀無聊的東西也看得下去。

 

不自覺地在意…

 

面對眺望一望無際城市景致的公寓,落地窗外顯現出闌珊燈火和東京龐大的車流量,公寓是臨時租的,兩個人一個月回來次數用手指都數得出。坐在寬大米色沙發上,沙發上散落了空座高校的書包少年的便服外套;長型玻璃桌上擺置了屬於男人得酒類器具和虛圈是同一套的,紫紅色液體倒映在透明玻璃呈現色彩,還有他身旁那名少年的萱草髮色。

 

「…什麼事,一護?」

 

 

『有的時候覺得這傢伙比自己更像現世的人』,一護把手上的雜誌丟在桌上,開始懷疑男人到底出生在哪個年代,怎麼到哪裡都可以這麼泰然自若…

 

 

「不,沒有…。」

望著少年欲言又止,男人輕輕的笑了。

笑什麼?黑崎一護嘖了一聲。「你跑來這裡銀知道嗎?」

「我是沒對他說過。」

 

「到底知不知道啊…」少年埋怨著,他知道藍染並沒有說謊。今天兩人並沒有約好在外頭的公寓碰面,只不過是一護想過來看看他在不在,就這麼巧的藍染今日待在現世;讓少年懷疑他是不是從虛圈潛逃。

 

「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的。」藍染總是這麼說。

 

如果銀知道的話,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看見他了…很難得的,少年開始期盼今天銀白髮的男人不要過來,些許自私地。這裡對於他們而言是很好的場所,至少比尸魂界、黑崎醫院、虛圈好很多,至少這裡兩人獨處並不會被打擾。

 

「…」

 

 

「藍染…今天……」

今天是什麼日子…?少年感覺到臉頰有點臊熱,別開臉不想讓藍染看出他的窘樣,這個日子他原本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但之前銀提起了,黑崎一護當下對市丸銀比他更了解那個藍染感到煩躁,雖然銀早比自己認識藍染幾百年時間,但很多事情都必須倚賴他的輔助;甚至沒有了他自己什麼都不能……對那個藍染感受理理解。覺得很不甘心…的感覺。

「…怎麼了?」溫和的嗓音響起。望著少年垂下面頰躊躇猶疑的樣子,飄移的棕眸不肯正視自己,藍染開始對一護的舉動感興趣了。

 

今天是…

你的生日。

 

「…不,沒事。」從來不會去在意生日什麼的,少年個性是有時連自己的都會忘記。據說在尸魂界成長的人不會記得自己出生日,因為日子太久遠,有的時候『生日』這種東西變成一種設定、當成長到有意識後再去訂下這個日子。

再這樣下去不行…「藍染。」

 

「我要回去了,很晚了游子她們會擔心的。」 

 

「外面在下雨,一護。」

 

被反駁了,也太剛好了吧…少年想著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啊?窗外的滂沱大雨,毫不留情傾瀉地打落染濕了透明落地窗,一聲聲雷擊霹靂啪啦地伴隨閃光劃過天際,讓原本正欲收拾東西的黑崎一護震住了,原本要提起外套的手擺放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更何況回去的話也太晚了。」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藍染過於溫和的面容,但話語中夾雜不容拒絕情勢。

 

「我……」我不想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少年回頭望見男人神情,藍染輕輕喚著他的名字拉住他的手使他更靠近自己。

「一護。」

黑崎一護在內心埋怨著自己怎麼這麼言不由衷,明明自己想說的就不是這些,幹嘛對他擺出這種態度。有的時候自己的語氣讓少年害怕是不是深深地傷害了藍染,他無法忽視藍染的表情,他總覺得男人喚他名字時總是含帶了這麼點痛楚味道。

 

他淺色眸子俯視著藍染深琥珀色的眼瞳,他們的視線映出對方。

「…」

藍染…

 

少年扯住對方的領子然後低頭吻了下去,手指用力揪著藍染襯衫衣領覺得有點緊麻,少年耳根很熱嫣紅從頸部開始染上,嘴唇和氣息染上葡萄果香酒味。黑崎一護看不見(也不想)藍染詫異的表情──

 

 

反正這個吻,僅只今日。

 

像孩子或動物般地親倪的吻,唇瓣交接輕輕擰過藍染的嘴唇,藍染些許驚訝,嚴格來說這是少年第一次主動做這種事,也很明顯地──他在發顫、全身細胞細微地散發出熱氣,他們順著順著重力加速度跌坐在沙發上,米色沙發發出彈簧的唧咂聲響,黑崎一護雙腳跨跪在藍染把全身力量托付底下沙發──現在是什麼情形啊……少年根本就不敢想像,甚至說沒臉想像也可以,一護只知道他幾乎是把藍染壓在身下,之前都是男人以這種角度俯視著自己的,現在轉變成他壓在藍染的上面。

藍染輕輕的把手放在少年的腰際上,微笑表情注視著在他身上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琥珀色眸子微瞇起。

可惡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藍染…

睫毛很長,連下眼瞼都是。

厚唇。

五官很端正。

肩膀厚實,身高…還挺高挑的。

 

總而言之就是讓女人瘋狂迷戀,男人不得不扶首稱臣稱羨的一張臉。

以前用鏡片遮住表露出溫馴模樣的藍染,在尸魂界那群髮色、容貌張狂的死神們中算是挺不起眼,所以老是被人家說溫和敦厚,擁有撫慰治癒的笑容。不過現在再讓他這麼笑大概尸魂界那些傢伙都會不自覺打寒顫吧……畢竟跟現在這個男人實在是差太多了,只不過是撥開瀏海拿掉眼鏡換個表情而已嘛,現在的藍染只要輕輕一笑虛圈那一群女破面就甘願為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算被拿去當戰鬥的擋箭牌也無所謂),十刃就不用說了,藍染根本就是拯救他們的『神』──

尤其是當自己碰巧獨自一人走在虛夜宮裡,總是會被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給注視著,好像不自覺下個瞬間就會被不知名人士給做掉的感覺……

不是不明白那些戀慕藍染的眼睛,甚至比誰都清楚那些看著藍染的眼睛,正因為自己扮演這種角色。

 

藍染…到底是看重自己的哪裡?

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會和自己在一起?

 

「你在想什麼,一護?」萱草髮少年毫不避諱的眼神直盯著男人看,因為背光那雙棕瞳呈現接近自己眼珠得深褐色。

 

「我在想你幹嘛跟我在一起。」瞎了眼吧,藍染…

 

「你想知道?」

「不想…聽你這種口吻根本不懷好意的樣子…!」

 

反瞪了一眼,你這麼說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吧……

在笑意之後藍染壓著一護的頸部由下吻上,「嗚…」措手不及的少年用手支撐著身體,已避免整個跌入藍染的懷抱裡,舔著少年的唇瓣輕的囓咬著,男人的手指深深陷入萱草色的髮絲當中,在少年差點岔氣吐吶的瞬間把舌頭伸了進去──

 

舌頭……少年不自覺地瞇起雙眼擰起眉,記得第一次接吻是在虛夜宮監禁自己的房間,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很噁心,那時全身虛軟還站不住腳非常狼狽地跪在地上。同樣是交纏濃烈的吻,像要吞噬一切那般的用力吻著,舌尖挑逗追逐著自己的舌劃過齒列和口腔,明明就知道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傢伙是想殺了我嗎!?

「哈啊……」唇舌離開時少年發出深的喘息……像無法呼吸那樣。

零碎地親吻持續著,逐漸地接吻染上藍染的味道,無論過了多久都無法習慣的樣子,這個孩子,應該說他對於男人與男人接吻這件事帶著排斥感。幾乎像是背德般地無法接受,卻又不能控制自己沈淪在男人撫慰式親吻,他的吻帶著該死的安心,細細地吸吮自己唇瓣和舌尖該死的令人眷戀;溫厚的觸感有這麼一段時間讓一護沒來由的想哭,藍染藉由吻所表達的情緒非常明顯。

那是非常溫和地像是在愛憐什麼的感覺……

 

「喜歡接吻?」

 

「才…不…」什麼鬼問題?終於被鬆開,少年幾乎是倚在藍染胸口上喘著氣,有氣無力地反駁著…

「是嗎?」

「不喜歡?」

 

「說了一點也不…」

藍染笑了。勾起唇角又順道在耳際點了一下,吐吶的嗓音全部收進黑崎一護的耳朵裡。

 

「…我倒是挺喜歡吻你的感覺的。」

啞口無言──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這個人說話怎麼可以這麼、肉麻…一瞬間飆高一護臉頰上的溫度,窗外的雨未停映襯著自身心臟鼓動的聲音。

 

「好了,繼續吧。」沈穩的聲音由下方響起,一護愣了一下。

「繼續…?」

「被挑起了就必須繼續下去…你知道我的意思,一護。」可惡…簡直無關緊要的口氣嘛…!繼續你未完成的事,一護彷彿聽見藍染未脫出口的笑意這麼說著。

「……」

少年咬牙,像是決定了什麼。

 

首先…是衣服吧?

少年把手放在藍染微啟的衣領上,欲解男人襯衫的手有點些許顫抖,有點不自覺惱怒,可惡…這釦子怎麼這麼多啊…!?一直以來都是藍染幫他脫衣服的(他倒是沒有脫過別人的),在心裡不斷怒罵著穿這麼麻煩的襯衫做什麼……自己動作緩慢遲鈍得覺得手殘,扯開藍染釦子的手指暫留在男人胸膛,變成若有似無地撫摸男人胸口的感覺,手指刮勺著男人肌膚感受到熱度,底下是心臟,觸碰跳動的聲響才知道義骸也是有心臟的,非常確實在這之下富含著生命力。

在藍染隱藏的詫異之下,黑崎一護壓下頭顱湊上唇瓣從男人的頸子開始舔舐著,就像藍染平常對他做的那樣,只不過非常緩慢得,啃著鎖骨含著喉結,細細的舌尖刮勺著男人略粗糙的肌膚,一種麻癢的感覺。

 

像動物那般伸出舌頭,侍奉著自己。

這個孩子在想什麼…?藍染瞇起眼眸望著黑崎一護半掩得雙眼,這種事對他來說太超過了,壓著自己的手指輕微發顫就可以察覺的出來,擰著細眉臉頰紅得像是要出血,爬在自己身上。

少年從頸間到胸前一路親吻到小腹,留下了自己溼潤痕跡。雙頰漲滿紅潮,當黑崎一護手指欲解開藍染的褲頭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慘了…已經無法回頭,能夠深刻感受到藍染的下腹部呈現緊繃狀態,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為什麼、他根本什麼都還沒做啊──

 

「這樣就不行了嗎,一護?」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

藍染的聲音帶著笑意像是在打擊自己,可恥的是還要繼續下去,黑崎一護略帶憤慨的眼神瞪視著對方…『──還都不是因為你!!!』要不你這傢伙哪會搞得自己這麼狼狽──不容遲緩的男人順著一護壓在自己身上的姿勢把手往上衣底部竄了進去,指腹按壓柔捏著自己乳尖,細喘口氣少年驚叫「喂…等一下……藍染…」只不過是個觸摸黑崎一護開始埋怨自己有這麼敏感嗎?很快的無法支撐自己身子力量,壓在藍染身上的手也轉變為了排擠男人入侵自己的手指,哽著話語少年看起來羞憤的模樣卻讓男人心情大好。

 

「…嗯……」

 

「啊…!!不要亂動…」坐在難以啟齒的部位,因為膝蓋支撐不了結果整個跨坐在對方身上,能夠清楚感受到藍染的火熱一觸及發,黑崎一護緊張得大吼著,同樣摩擦著自己下身,艱難地咬著牙齒。他覺得眼眶開始朦朧了細微地喘著氣,少年意識不明地望著眼前男人。

 

「還想繼續嗎?一護…」

「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不需要…!!」

混帳得寸進尺啊──

 

「你只要聽我的聲音,放空一切感受我就好了。」

「…」被說得很簡單的樣子。

「一護。」

 

「把身體壓下去,用嘴唇把拉鍊咬開。」

差點沒吐血,什、什麼…?那傢伙剛剛說什麼?

 

黑崎一護睜大眼眸呆望著男人,藍染非常好聽的嗓音混雜雨聲迴盪在室內,用了非常輕鬆口氣訴說了,雖然當初是自己挑起的但是……

「…」

「不想做?」

 

「那是沒關係的,一護,我不會勉強你。」那你為什麼在笑──

可惡、可惡、可惡…

 

你這個老奸巨猾的騙子,幾乎對藍染笑容完全沒有免疫力更何況是意味深長的那種,完全受不了激強法,深吐了口氣少年俯下身用貝齒扣住男人褲頭拉鍊,順勢將之下拉,用舌頭輕輕在底褲勾勒畫圓,用唾液沾濕,將陰莖挑出的時候他幾乎稟住呼吸,根本無法直視。藍染像是察覺到少年情況,充滿笑意的嗓音說了,「…受不了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吧。」

把眼睛閉上,連黑崎一護都無法置信的聽了他的話…

 

「把感官都關掉,只要專注在你眼前的事就好,乖…伸出舌頭,沾上去,用你的舌尖感受…」

感受什麼啊──

 

 

「…唔…」

舌頭順著陰莖形狀刮勺著,舔舐輕輕吸吮著頂端,濕潤得水聲清晰地在耳際邊響起,像貓咪在舔牛奶似地伸出豔紅舌頭,和男人莖柱顏色極大反差。藍染按著少年頭顱,搓揉著同樣溫暖顏色的頭髮,非常舒適地姿勢枕著,因為是平躺著所以能很清楚地看見少年的表情,一臉羞澀擰緊雙眉的模樣,或許因為言語的關係讓鮮少主動少年在口交之中產生很大性感,膝蓋頂著少年的鼠蹊部輕微摩擦著,甚至能夠聽見黑崎一護隱藏在口中的喘息。

 

「乖孩子。」

「…你做得很好,快要結束了。」當藍染在上頭響起這樣聲音,一護感覺到男人下身脈動與抽搐,男人的炙熱在口中噴發了,源源不絕蔓延的腥味衝入鼻腔感受舌尖,多餘的白色液體沿著少年的下唇滴下,男人坐起身用拇指把黑崎一護下顎殘留的液體擰掉。「啊……」

對剛才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而且有點暈眩,根本不敢置信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眼眶不知是霧氣還是什麼,他覺得視線模糊又朦朧,「藍…」少年特有青澀嗓音叫喚著男人名字,就連他自己為什麼喚了對方都不曉得……

 

「藍染…」

 

 

毫不自覺地誘惑著他人,毫無防備地跨坐在自己身上,情勢反了過來,藍染直接把少年壓倒在身下,換成肩膀寬厚的男人兩手撐在少年頭顱的兩側,一護頭枕著柔軟真皮沙發,萱草色髮平鋪在下,輕而細的呢喃聲藍染湊近黑崎一護的耳際訴說著,「你這樣會讓我克制不了,一護。」

 

「……!」

原本一直想,這個孩子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原本以為他會中途停止,途中怯場但他卻持續了下去,像是下了決心那樣的,雖然有點不穩定但也算堅決。

 

 

「…藍染?」

 

突然意識到要被做什麼似地,一護像是回過神來,自己身上衣物被一件件地剝掉,被緩慢解開的襯衫褪至肩膀下,裸露出白皙的臂膀,在迷濛聽見摩擦衣物的聲音,隨著衣襟被解開少年覺得心臟彷若停止跳動,但身體的熱度不減,布帛逐漸從米色沙發上滑下落至地面,皮帶釦扔至地上發出金屬聲響很刺耳。被壓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模樣,黑崎一護還真的是頭一次覺得沙發買這麼大該不會是拿來作這種事吧?

順著少年的腿部曲線滑過,藍染的手指從大腿撫上,非常緩慢的像在撫摸古老鍛面的和服布料那樣輕柔,從外頭隔著布料一直觸摸至裡頭,少年瑟縮著身體整個羞愧地用手肘摀著臉龐。

「聽我的話,腳再張開一點…一護。」

真的是得寸進尺…這傢伙……

 

雙腿被扳開至難以想像的角度,隨著掉落地面的西服褲他的身上幾乎再也沒有遮蔽物,藍染的手指沿著臀瓣撥開,探入內裡。

 

「啊……」

捲著身體不安分地躁動著,他想別開藍染的侵入,但只是讓對方的指節更深的插入而已,內壁緊緊地箍住對方手指還非常不知廉恥地收縮,少年很想不去理會體內得變化,但撼動神經的感官知覺卻無法克制地影響了他,尤其是留著指甲得指尖劃過內壁某個凹點時,小小地驚呼出聲「嗯啊…!!」從體內升起的快感叫囂著,男人非常了解自己身體的敏感點,伴隨快感與些微痛楚一護眼角併出淚光。

 

 

「…唔……」

藍染含了口酒液,接續吻上了少年,黑崎一護些許掙扎地無法吞嚥,他本來就不喝酒的,淡紅色酒水沿著下顎滑落至胸前,濃厚得葡萄酒香氣間接地染上了自己唇,接著像是品嚐一樣地藍染舔舐掉少年身上滴落的酒珠。一護眼眶溼熱的望著藍染,好看唇形持續勾起笑意。

 

「是你先誘惑我的…記得嗎?」

 

「我、我……我知道啦──不用你在那邊……」

簡直像默許自己繼續的表情,黑崎一護別過臉悶哼了。

直到藍染貫穿他的身體,他也只是咬著牙弓起腰背痛楚地緊緊擰著自己身上衣物,炙熱在體內勃發緩慢律動,隨著痛苦減輕少年逐漸適應,哽噎著輕吐吶鼻息。

藍染琥珀色眸子望著少年,手撫摸著光滑背脊。當初這個孩子還會哭著求他停下來,但是來往時間久了(雖然也抵有幾個月而已)似乎習慣了樣子,比自己想像中得更惹人憐愛,懷抱著想要撕裂和疼惜那樣矛盾的心情──「一護。」

 

 

…你真的……比想像中的還要搧動人心。」

 

「什麼…?」你說什麼?

藍染的聲音十分有感染力地,沈穩卻劇烈宛若暴雨打在胸口,少年別過頭來不明白的望著藍染,棕瞳染上了疑惑,男人的表情沒有痛楚意味也沒有讚揚像是非常純粹地有感而發而已,重點是沒有笑容,一直掛在唇角的微笑此刻卻消逝無蹤,少年對露出那樣表情的藍染看傻了眼。

 

「曾經說了,因為是你。正因為是你的緣故,讓原本的該持續下去的事被斬斷,不該在意的事而興旺燃燒著…」

 

「藍…染?」

少年存在根本無法忽視,原本想要視而不見的,但目光卻緊緊地被吸引著,或許打從一開始就不想讓他落入別人手中,原本單純、只是想要佔有一個少年,一個眾人都想要的少年,但不知後來為何,反而是自己被他的柔軟逐漸侵佔。

 

「…我從來不知道想要一個人的慾望可以這麼強烈。」

只是單純、想要一個人而已。

 

你在說什麼啊……黑崎一護皺眉,藍染太過直白的話語讓他不自覺地紅潮染上耳際。回應似地,連自己都沒注意到自身反常舉動,黑崎一護用力扯過了藍染半敞的衣領抬起頸子緊閉雙眼,吻上──

有的時候會想,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戀次他們總是這樣解釋自己和他的關係,但「在一起」涵意包羅萬象,被說得,簡直像毫不相干的兩個東西把他們拉聚放在同一個地方那樣。

絕非朋友…朋友間不會擁有肉體關係,說信賴也太超過,是情人嗎?或許勉強能夠稱作情人,但又有這麼一點不同,在一起的時候才察覺愛人與被愛是多麼痛楚的事,或許自己是需要他的,深入骨髓的痛苦與快樂,藍染有時候會說出這般宛若戀人絮語的話語,讓自己不知所措……他說人所造成的傷痛只有人才能夠解決,他說一個人是無法活下去的,他說想要抓住的話就必須用心眼去看……結果導致自己像是等待他的溫柔那樣地渴望藍染包容他的心境。

他們說,不可能原諒那個人,永遠不可能。

 

就算這樣…你們原不原諒是關我什麼事?不是不理解藍染對他們造成的巨大傷痛,因為那才是藍染,把不相干自己的東西全部踩在腳底下那是屬於他的復仇。男人憤世又暴虐他曾經不只一次看見那個人把他所創造的破面一具具像螻蟻一般撕碎,露出無關緊要的表情,但對於自己…又是無與倫比的溫柔,「藍染隊長很在意你呢。像呵護花朵那樣的在意,以前從未見過的,如果以前尸魂界的那群人看見這樣的藍染會大吃一驚吧?」

 

…啊?

黑崎一護對於銀的話語感到錯愕,在那個時空當下擰起了眉。

藍染說了「無法獨自ㄧ人」所以帶了銀走。

 

銀說了現在藍染最寵愛的人是他,但是他無法忽視說了這種話的那人位置,少年很想揮別這種無謂甚至有點卑鄙的想法……幾百年幾百年來藍染只要市丸銀那個人,藍染意外地是個存在忠於慾望的人,毫不妥協甚至可以稱為死心塌地,他從不三心二意,銀說了這麼久以來他只有一個想法,不論時代如何變遷心中所想只有一件事…但自己的出現打破了男人創造出的規則。

就算是他不了解藍染也無所謂,不用銀的提醒他也知道那個男人為他付出了多少,竭盡拋棄一切藍染委身試圖和他平等──

 

所以,他們到底還要自己奢望什麼?

 

不管多麼用力接吻、手指握緊牽繫著多麼用力,老是讓黑崎一護覺得他距離藍染很近又很遙遠,像這樣近在咫尺多麼短暫的距離,卻像碧海藍天那般親近又南轅北轍。「…」就算偶而彼此傷害、彼此依賴,他們之間已經超越了這世界可言喻的任何情感。如果再度開戰了這次搞不自己會拿著斬月擋在藍染的前面,雖然仍不會想用鋒利刀刃傷害別人…

原本扯在對方領子上的手鬆開,滑過肩膀緊緊地纏著藍染的後頸,少年的手臂交握住另外隻手臂,藍染順著他的姿勢撐起他的背讓一護坐起,他發現少年棕色眼睛正瞪視著他。近乎埋怨似地話語,

 

「你這傢伙真的很…可惡……」

「怎麼說呢?」藍染剛才神態已經不復見,回歸往常,就像銀說得一樣,這個男人隱藏的太好了。只要一不注意藍染的情緒一瞬間就可以從臉上撤離,反倒是自己被他弄得心神不寧,餘韻撩繞在心口無法停止。

 

「根本就是變相得…逼迫…」

逼迫我……

藍染笑了。

僵持不下的時候少年會主動,隨著細而溫和的吻像是呢喃,無法呼吸的魚那樣張口喘息著,傾吐出的氣息搔癢的感覺,下身緊緊相連的火燒炙熱感,體重壓在那難以啟齒的點上時,黑崎一護咬著唇呻吟吐出,熱辣燒上面頰那種聲音像是非常滿足似地,「…嗯…」真是混帳……幹嘛搞得自己像他褻玩的人偶,非常不堪的感覺蔓延。

 

 

「你…這個人……」

「老是擅自決定……」

「老是這麼霸道…又自以為是……」

 

「可惡……」瞬間頂上的身軀讓少年弓起腰輕顫,「啊…!!」不自覺地把下腹部與藍染的肌膚更加貼緊摩擦,龜頭已經開始滲出灼熱的白液,男人的手指粗糙觸感撫摸套弄著,少年像是拒絕般地搖頭。「嗯…不…不要碰……」

「然後呢?」

 

「…繼續說吧,我想聽你的聲音。」

一護瞠舌,你看就是這麼無關緊要的表情,但藍染此刻望著自己的眸子非常柔軟,在那種沐浴般地目光裡頭被包圍著,像是快要滿溢出來那樣的,一護感覺眼眶酸澀。

 

 

「藍染……我就是我,我想要怎樣、想做什麼都由我來決定……」

不是你接受我,是我接受了你──

想要吻,想要擁抱……

都是……由我決定…

只要想的話,我才不會讓你放開……!!

 

 

藍染的臂彎非常溫暖,像自己一樣跳動的心臟偏左,鼓動的聲音,摟住自己的指尖隱藏了無法忘懷的回憶,關於他的關於自己,藍染溫和恬靜的嗓音打落在心中的時候,黑崎一護覺得沒有什麼比起那個更滿佔了;他的訴語像一句句像銘刻那樣地烙印在心頭,就連碰觸不到的地方也覺得被深深刺探了,當察覺到這個人已經無法取代。任何人都不可以──

話是這樣說得,但是……

 

 

「你這傢伙……」

「我…都把自己完整坦率地交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所以…

 

 

「不要再……隨便牽動我了…藍染……!」

幾乎是伴隨著難堪表情大吼著的萱草髮少年,滿滿紅潮漲滿連頸子都呈現淡淡的粉色,難得像花豹般霸道的話語讓藍染瞇起了眼,勾起微笑,沈穩的嗓音在少年耳際旁輕聲說了「遵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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