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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銀【子的記憶】上

  
  
  
  
  「有您的快遞!」
  
  急促的門鈴聲劃破了萬事屋的早晨,今天一如往常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和日子,坂田銀時一腳翹在桌上手裡翻著JUMP等著一年鈴響屈指可數的電話,神樂趴在沙發上頭百般無聊的盯著電視,定春懶洋洋的窩在牆角深眠,只有新八一手拿著抹布頭上包著布巾,氣喘噓噓的快步走向大門口--
  
  他可是志村新八,就算存在感低得只剩眼鏡還是比那兩個廢材要來的好!「來了來了,別按了啊--」而且他已經把廚房跟廁所都噴上了洗潔劑而且用力的刷過一遍了,再空出一手接個包裹不算什麼的。儘管如此新八望下癱在位置上的兩人還是忍不住狠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這兩個大型垃圾連站起來都不肯嗎!?……啊,好簽這裡是吧,您辛苦了。」
  
  「新八,我們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啊,要不你在其它地方根本沒辦法出場。」坂田銀時蠻不在乎的挖著鼻孔。
  
  「是啊,被遺忘的只剩下眼鏡架啊阿魯。」
  「為什麼只剩眼鏡架!?還有我出場的地方只有這裡嗎?啊?」
  
  「先別管那個了新八機,是誰寄的?是什麼?吃的?」神樂好奇湊過身子,張望那用和布包裹精美的禮盒,新八從猛烈的吐槽清醒過來,才想起他剛接過的包裹。
  
  「小神樂妳別急嘛。我看看……」
  「從宇宙來的耶……寄件人是……是坂本先生寄的。」
  
  聽到坂本的名字,原本埋首在JUMP裡的紅瞳稍微轉移了視線。新八小心翼翼的把外包裝打開,裡頭是粉紅色的餅皮包著紅豆陷,看起來像最中餅和櫻花餅的綜合體。最上層放了一張素雅的卡片。
  
  「那個宇宙黑心商人寄什麼給銀醬?」
  
  
  「上面寫:給金時。」新八念了出聲。
  
  「金個頭啦!老是記不住別人名字是怎麼回事啊!?」銀時不耐煩大吼,把JUMP扔在桌上跟著湊過去一探究竟,完全看的出來,他對那盒餅有難以忽視的興趣。
  哎銀桑真是口嫌體正直……啊、不對,真是不坦率,新八機微笑看著那張卡片繼續念了下去。
  
  
  「給金時。金時你好嗎?我前天去了號稱宇宙櫻花的星球,那個星球整個都是粉紅色的阿哈哈哈哈……那裡……」
  
  
  「省略它,新八。」
  
  省略分隔線。
  
  
  「喔。……總之,他們賣的甜食還榮登了宇宙甜食節排行榜的第六名,因為實在太特別了,就想說寄一盒給你。因為金時不是很愛甜食嗎?也好久沒寄東西給你了,下次到地球再找你喝酒啊阿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阿銀。」新八抬起頭來,眼鏡底下泛著淚光。啊,友情真是令人感淚。
  
  「看來那傢伙還是有點良心的……」銀白髮男人倒是一臉淡漠的伸手拿了一塊出來,然後大大的咬了一口。一咬下去淡淡的櫻花香在口腔散逸,這餅還頗讓人驚艷的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阿魯。」神樂一口氣吞了三顆,然後後腦勺被銀時劈一個手刀。
  「阿噗!你想害我噎死嗎!?我才不要因為櫻花餅卡在喉嚨而斷氣這種死法呢!」
  「妳這大胃女就因為噎死而噎死吧,不是挺適合的嘛!?」
  「你這老頭子說什麼!」
  
  「喂喂、我都還沒念完你們怎麼就開始吃了啊……!真是受不了……哎……後面好像還有字耶……」新八把卡片翻過來一看,後面有個大大的PS。
  
  
  然後,瞬間沉默。
  
  
  「……」
  
  沉默之後是臉整個黑掉,從衝擊回過神的下一秒新八衝上前拉開扭打在一起的銀時跟神樂,抓住銀時的領子大吼--
  
  「阿銀,這東西不能吞下去啊!!」
  
  「啊?你太慢說了吧……剛剛那個我都已經吃掉了。」看著新八的臉色,銀時有種不好預感……
  「快點吐出來、吐出來!」
  
  「你再搖下去我真的就要吐了啊……」
  
  
  「怎麼了,新八機?」嬌小女孩蹲下身拾起卡片,翻到背面一看,然後唸出殘酷的事實。
  
  「『PS.啊金時我忘了告訴你,雖然他的味道是宇宙第一的,但因為有強烈的副作用所以名次才下滑到了第六名。據說吃了的人身體跟連記憶會直接倒退十幾年,所以這藥效對十八歲以下的小孩是沒用的啦,沒有解藥因為只要一天就會恢復了,不過剛好可以回顧一下懷念的童年時光呢阿哈哈哈哈……!』」
  
  「什麼……」
  
  「阿哈哈哈哈你個頭什麼鬼童年時光坂本辰馬下次見面我一定要殺了你啊啊啊!」
  
  「阿銀--」
  在男人對著天花板之上的天空之上的宇宙仰天咆嘯,在宇宙那個男人打了個大噴嚏對陸奧說阿哈哈哈我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一個砰聲,四周白煙瀰漫,新八和神樂伸手揮開不知哪冒出來的煙霧。「咳咳咳……!」
  
  「『阿銀!』」
  
  「……」
  
  「阿銀……?」
  
  
  
  在白煙散去後在地板上坐了矇矓的影子,銀時穿的和服外掛腰帶褲子全都散落在地上,而在衣服堆中,一個小孩,年約八九歲的小孩,頭髮是亂蓬蓬的白色,睜著血色紅瞳,詫異的望著他們。
  原本穿著的黑色短上衣剛好罩住他小小的身體,乾瘦的腿露在外頭,孩子的紅瞳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景像。新八跟神樂不知道他在看哪裡,但殊不知孩子已經把整間萬事屋打量了一遍。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空間。陌生的少年跟女孩子。陌生的空氣。還有這一身陌生的衣服。陌生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啊?
  
  
  
  「這……跟晴太差不多大吧……」竟然真的縮小了……太誇張了……世界無奇不有啊……姊姊……
  
  「你是阿銀嗎?」神樂彎下身,那個阿銀竟然變得比她還小,她興致勃勃的想要摸摸那頭蓬蓬亂髮。
  「哎,他不知道我們是誰吧,記憶都回到過去了。」
  
  在神樂伸出手的那一剎那孩子俐落的蹬了起身,呈警戒姿態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壁。「阿銀……」
  
  
  「誰……」
  
  
  孩子青澀的嗓音迴盪在狹小的萬事屋裡。
  
  「你們是誰……?」從乾澀喉頭擠出聲音那樣的艱澀與難堪。
  
  
  「啊,我們不是壞人啊,一定事被當成綁架犯了吧……啊啊這樣到底要怎麼解釋……」新八慌了,被孩子的舉動嚇到的是兩人,原本以為那傢伙從小就是這副懶洋洋死魚眼的死樣子,但那銀時的眼神,卻完全不是那樣。
  
  「綁架犯?」
  
  「不、不不我們不是綁架犯!」
  「新八機哪有綁架犯說自己不是綁架犯。」
  「阿就真的不是啊,妳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啊!?」
  
  「……」
  相較於新八神樂的吵鬧,孩子的沉默呈現強烈對比。
  新八望著縮小的銀時……那雙紅瞳也直愣的盯著他們,與其說是盯不如說是瞪吧。
  那是夾帶了恐懼的、不信任的、警戒的眼神。
  
  別靠近我。
  彷彿這麼說著。
  
  宛如負傷的幼獸,幼小的孩子全身散發出隱含顫抖的殺氣。在新八和神樂不注意時,孩子抓起放在門邊的洞爺湖,握住後立刻發現是木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木刀……根本沒用啊!但有總比沒有好,抓起後,直直往門口的方向衝。
  
  「他要逃跑了!定春--」神樂順勢喊了在門口附近的定春,大狗衝上前,新八趕緊阻止她--「等等神樂,這是反效果啊!而且阿銀那麼小,會受傷的!」「啊……我都忘了……定春,不要動!」
  銀髮的小孩躍過站定停格的大狗,拉開木門衝了出去--
  
  「阿銀!別跑啊!」
  
  新八站在樓梯上看著那幼小的白黑身影,額上的斜線全掛了下來。
  「這次真的完蛋了……」
  
  酒紅色的傘張開,纖細的身影從二樓一躍而下,半空翻轉身體一個完美落地。神樂睜著難得一見的嚴肅眼神,對著身後的男子說道。
  
  「新八,快追。」
  「嗯。」
  
  一定要把銀醬抓回來啊……。
  
  ◎
  
  
  
  孩子一直跑著,一直跑,最後慢步緩了下來,抬頭望了江戶的街道。
  
  這裡是哪裡?
  這裡沒有迎面嗆人的荒涼塵土,也沒有刻入骨髓的血腥與腐臭,更沒有滿地堆疊的屍體,空氣雖然不算清新,但卻洋溢著一股暖意。
  
  這裡跟他所認識的江戶似乎不太一樣,不……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江戶吧?說不定來到了別的地方呢,他明明就沒有這裡的記憶卻有股莫名的既視感,一定是錯覺沒錯吧。
  
  清醒後就來到這裡了,這裡也沒有他認識的人,但儘管說他認識什麼人,一直以來就只有三個而已。
  算了,他不是第一次被留在這個世界上,隻身一人,也不算什麼。
  
  握緊了手上的木刀,刀長與孩子身體的比例實在奇怪。一個小孩子為什麼要拿著那樣的東西呢?但對銀時來說不熟悉的是木刀實在太輕了……不如同真刀的萬般沉重,他端詳著洞爺湖,對上面醜醜的字跡有點訝異,到底是誰把這麼醜的字給寫在上面?
  
  相來人往的人群目光忍不住遺留在孩子的身上,紛紛打量著,不外乎是奇異的髮色,但最引人注目的他身上的衣著。那明顯是成人的上衣。姑且不論成人的衣服為什麼穿在小孩子身上,而且根本只是套進去而已,究竟是他的父母沒法給他買衣服還是從人口販子那裡跑出來的小孩使得人們議論紛紛。
  銀時沒有聽漏了行人的聲音,孩子扯了扯那件寬鬆的黑色衣服,鬆垮垮的垂在身上,下擺勉強遮住了大腿,而拉鍊的位置已經開到腹部,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穿。對於穿衣不是很在意的銀時毫無自覺。
  
  但是……這到底是誰的衣服呢?
  
  
  「銀醬,你給我站住--」
  
  「銀桑啊啊啊啊啊!」
  
  
  正當還在沉思,後頭傳來女孩子特有的咆嘯聲讓他驚恐的轉回了頭,不看還好一看就見著那恐怖畫面,神樂跟新八眼睛睜大到快要掉出來扭出了清秀的臉龐,「哇嗚……」那根本是鬼啊!那兩個人看起來蠻正常但其實根本是怪物吧!?
  
  「阿銀,你不要跑……!」
  
  
  「哈呼……哈……」就是你們一直追所以我才要跑啊!孩子拔腿奔馳,穿越過人群,聽見後頭行人們都被兩人撞開哀嚎的聲音。
  實在太恐怖了--
  
  「啊,稅金小偷們!」神樂望著眼前出現的兩人組,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跑到了真選組屯所前。「那不是萬事屋的支那女孩和眼鏡男嗎?」沖田總悟對著土方十四郎說道。「啊?」
  「哎,土方先生,他們朝這裡衝過來了喔。」
  「什麼?」
  
  --他們想做什麼啊?
  --用那麼兇猛的氣勢想幹嘛?
  土方和沖田不約而同想著,眼角卻閃過了一個銀白色的影子。
  
  銀髮……?
  
  「稅金小偷……大猩猩!」
  
  神樂對著剛從門口踏出來的近藤勳用了吃奶的力氣大吼道:「大猩猩--抓住那個孩子!」
  
  
  「孩、孩子?」雖然平常跟變態沒兩樣,但近藤勳身為局長的反應力還是不錯的,他看準了銀時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把他攔腰抱了起來,低頭望見那某銀色和紅色的眼睛,近藤腦中浮現了覺得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影。「這孩子是……?」
  
  「哇嗚!好痛!」然後他的鼻孔就被了名為洞爺湖的木刀由下而上給狠狠桶了下去。
  
  「總算抓到了,幹得好啊大猩猩!」
  「近藤老大你鼻子噴血了!」
  「嗚……」
  
  無視於上頭的人流著鼻血,坂田銀時在近藤的懷中拼命掙扎著,但成年男子的力氣實在太大。孩子手中的木刀不知道什麼已經被沖田總悟給抽走。
  
  「刀還我、啊給我放開!」
  
  「你別亂動……噗!」肚子又被狠狠踢了一記。
  
  
  「……這不是老闆的刀嗎?」沖田看著手上的洞爺湖,發出了疑惑。真選組三人才把視線放在被挾持的孩子身上,那件上衣……
  那頭充滿藝術性的卷曲銀髮……和紅色的眼睛……
  
  「『不會吧?』」
  
  「銀醬,這樣在外面亂跑是很危險的阿魯。」
  「就是說啊,阿銀。」
  
  雖然這麼說著,但銀時仍狠瞪著眼前將他包圍的人。這幾個人跟普通人不一樣,不是泛泛之輩。不安的感覺在孩子心裡面擴大。
  
  「嗚……」
  
  
  「阿銀……」神樂望著孩子咬牙切齒的表情,他怎麼就沒有在那個人身上看過。
  
  
  「他真的是那個萬事屋?」土方仍然不敢置信,但支那女孩跟志村弟這麼叫他應該就是了吧。
  「是啊,一言難盡啊……」
  「阿銀收到宇宙奸商的禮物吃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女孩的語氣中是滿滿的不悅。
  「縮水了?變成小孩?」
  「據說是年齡跟記憶都會回到十幾年前,不過明天就會恢復了,應該不用太擔心。」
  
  「真愚蠢,還真像他會做的事。」年齡跟記憶嗎……土方吐了一口菸。
  也就說,這個小孩是萬事屋小時候?但他的表情為何要那麼……那個該怎麼說呢?悲憤啊?
  
  
  「老闆整個人都縮水了,所以連小OO都縮水了嗎?」沖田端詳著銀時,伸手去掀黑色上衣的下擺。「!」看著沖田伸出的手,銀時劇烈掙扎了起來。
  
  
  「『你對小孩子在做什麼啊你這S星混帳!』」沖田的頭被夜兔及眼鏡的力量給砸進牆壁裡。「嘛……開玩笑的……」
  
  
  「大猩猩!放開我……快放我下來!」
  「好……可是你別跑喔……」竟然連你都叫我大猩猩……近藤從來就是一個心軟的人,看著孩子劇烈掙扎,他也很怕待會勒斷了他的肋骨,更何況他身體那麼小。雙腿好不容易接觸到地面,孩子手撐住地面用力喘氣,漲紅了臉。
  
  「啊……對不起……你沒事吧?」
  
  果然是勒太緊了吧?
  瞪了進藤一眼,銀時果然拔腿又想跑了,但一連串的流彈打在他踏出的步伐前。「砰砰砰砰砰!」
  
  冷汗從額際和背部滑落。
  
  
  
  「敢跑,就把你給宰了。」
  
  
  後頭是少女陰險黑化的臉。
  
  
  「『妳怎麼說的跟做的不一樣啊啊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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